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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外

林小滿站在醫院走廊里,消毒水的氣味刺得她鼻子發酸。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那上面還沾著血跡,已經乾涸成了暗紅色。她記得當時自己正和媽媽在廚房裡包餃子,媽媽在教她怎麼捏褶子,突然就倒了下去。

"小滿,你媽媽的情況不太樂觀。"主治醫生推了推眼鏡,"腦出血面積比較大,需要立即手術。"

她機械地點點頭,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。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,爸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:"小滿啊,什麼事?"

"爸,媽她...媽她出事了。"她的聲音在發抖,"你快來醫院。"
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:"我這邊有個很重要的會議,等結束了我馬上過去。"

"爸!"她提高了聲音,"媽在手術室!"

"小滿,你知道的,公司現在正在關鍵時期..."爸爸的聲音依然平靜,"你先照顧著,我開完會就來。"

她握著手機的手在發抖,指節發白。手術室的燈還亮著,紅色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。她靠在牆上,慢慢滑坐在地上。記憶不受控制地湧上來,那是上周五的晚上,她看到爸爸和一個年輕女人從酒店出來,那個女人挽著爸爸的胳膊,笑得那麼甜。

"林小滿!"護士的喊聲把她拉回現實,"你媽媽的手術結束了,但是情況不太好,需要進ICU觀察。"

她衝進病房,看到媽媽蒼白的面容,呼吸機有規律地發出聲響。她握住媽媽的手,那隻手冰涼得嚇人。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,是爸爸發來的訊息:"會議延長了,我晚點過去。"

淚水終於決堤,她趴在病床邊痛哭失聲。媽媽的手指突然動了動,她抬起頭,看到媽媽艱難地睜開眼睛,嘴唇蠕動著想要說什麼。

"媽,你別說話,好好休息。"她擦掉眼淚。

媽媽卻固執地抬起手,指了指床頭櫃的抽屜。她打開抽屜,裡面是一個信封,上面寫著"給小滿"。她顫抖著打開信封,裡面是一份親子鑑定報告,還有一張照片。

照片上是年輕的媽媽抱著一個小女孩,那個女孩不是她。